易纪平

认真地写,认真地咕(耶

【柯凡】Angel

这个审你到底给不给过!


——ooc致歉



  妊娠期里日渐鼓起的肚子带来的还要高血压高血糖,娘胎里没发育好的心脏每天都在费力的为肚子里的生命提供养分,好几次柯凡险些昏过去再也醒不来,以至于路若培心惊胆战的,早早送她进了医院里。




  幸亏当初的信早早的写了,不然要按原计划等到预产期,路若培也不知从哪讨来的那么些假期,每天陪着柯凡在病房里窝着,中午日头好的时候就亲自扶着她下楼溜达,方便做的事都亲力亲为,简直剥夺了她的隐私空间。




  还干涉她的胎教呢。




  柯凡支起病床摁着电视看济公传,魔性又洗脑的片头曲响彻病房,路若培进来就关小声了点,说道:“开那么大声,不嫌吵么?”




  “我胎教呢,打娘胎里培养音乐细胞和见义勇为的良好品质。”柯凡接过他切好的果盘,侃道。




  “你别跟我掰扯。”路若培把她怕冷而关上大半的窗户打开通风,又把窗帘拉上以免风进来真冻着她,“你要是想胎教,我可以给你搬台琴来,这才叫亲力亲为。”




  这是仗着大病房压根不怕扰民。




  柯凡有一瞬间的恍惚,她是会钢琴的,并且是一个很重要的爱好,平时没事的时候、烦躁的时候、伤心难过都可以通过弹琴来调节。可自打怀孕后手脚开始浮肿,即使路若培特意找了架来放家里,无力的手奏不出优雅的琴调,就也不愿意弹,总觉得是亵渎。




  此时看着路若培期待和鼓舞的神色,肚子里八个月大的宝宝也配合的动动,风吹起掩上的窗帘送进阳光与花香,窗外梧桐树上的鸟鸣许久不曾听到了——因为她闭锁的门窗和嘈杂的小病房。




  不服管又爱折腾的女孩很久没闹过了。




  路若培欣慰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柯凡,听她俏皮侃大山,“我才不呢,病房里太憋屈,我要到楼下花园草坪上,给这占地百八十平的医院里的人弹。”




  “行,我安排。”




  路若培是个行动力很强的男人,隔天中午柯凡就在绿草茵茵上,梧桐荫蔽里,拥有了一块儿抬头能看见白槐花的风水宝地。




  钢琴在医院里属于新奇的玩意,搭配上漂亮的人就更吸引眼球了。感冒发烧昏昏沉沉的小孩都精神起来,在妈妈的怀抱里乐呵呵的朝树下的俏姐姐鼓掌。




  阳光透过枝桠落在柯凡身上,金色的音符随着舞动的手指越出,清澈而明快,温暖又稳健,太阳在她身上,照进她灵魂里跟着舞动。




  一曲闭,柯凡一手捂着忽然闹腾的孩子,一手拾起被风刮落在黑白琴键上翠绿色的嫩枝芽。




  晚十一点,最后一批查房的护士去了,路若培也被柯凡赶回家休息。




  她忍着腹部的疼痛,总感觉这几天八个月大的孩子动作频繁了点。




  她掐紧条纹蓝的枕头往后背送去,枕套都被勒出紧绷的撕/裂/感,一个小幅度的翻身引来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——




  羊水破的措不及防,柯凡面如纸色的在病床上,感受着下半身粘/稠的液体不断涌出,呼吸也愈发急促,供给不足的大脑逐渐有些缺氧,她近乎是慌乱地摇响床头的钟铃,而后偏头盯着紧闭的房门。护士来得很及时,被大力推开的门发出哐的声响。




  护士推着柯凡的病床跑,早早安排好的专家已经在手术室严阵以待,悬在上头的手术灯刺眼的很,穿过她被汗水浸湿而沉重的眼皮。




  针筒滋出一点澄清的麻药,医生下手要往她手上扎,可柯凡拦着不让,虚弱着力气纠住一点衣摆,近乎是恳求地说:“如果出现问题,保孩子,听我的,不用征询亲属意见了。”




  柯凡最终满意的松开了手,任由意志逐渐迷糊,在麻药的作用下痛快地昏沉去。




  在阳光明媚的夏三伏里,长得文静的傻大个也不知道在树荫里待会儿,举着快融化的冰淇淋,看见她来了就笑,笑得有些不好意思,带着才在一起的羞涩来牵她的手。




  柯凡回头看了看,路上有第一次作父母的夫妻带着白胖胖的孩子学走路。她的孩子是早产儿,大概不会那么圆鼓鼓,但是若培是个靠谱的,准能把孩子养的高高瘦瘦健健康康。




  她放下心,搭上爱人的手,快走几步并肩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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